王教授、各位貴賓、各位同仁、各位同學大家好。可惜研發長先離開了,我大部分要說的話是講給他聽的──人文的重要性。沒關係,我和他還有很多碰面的機會,而且他也知道我要說些什麼。
我做為院長大概一年多一點了,剛上任時,就接觸到很多文學院外的人士來致詞,或是參加活動,他們也很好心的要來幫我們說話;可是我有聽到一些類似的說法,今天像研發長就不算在我等一下說的這類人,比如談到人文素養有多重要,他便說:「我的人文素養不錯,我會背唐詩、我知道哪一國的哪一幅畫是誰畫的。」這樣的來定義人文素養,我聽完後覺得莫名其妙,人文素養是這樣定義的嗎?可是我又沒辦法回應,因為我愣住了──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對人文素養的看法。可是對我來說,在我的這個位置上就不能假裝沒聽到,因為我的一個任務就是讓學校院外的人能夠了解人文的重要性,而我覺得很多人對於人文的看法,不是低估就是誤會。
最近我參加校級的擴大行政會議,每一個院都要報告十分鐘,那時我就跟校長還有大家報告了人文的學者跟學生到底在做些什麼,我用五個英文單字來說,人文的研究和學習就是「making sense of human experience」,各種各類各方面的,如歷史、哲學、文學、藝術都是「making sense of human experience」。我要提到這個是因為我覺得現在的學術發展,學生的技術方面那麼好,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們卻沒有sense-making,而這部分對我來說是一個核心,是一個教育應該做的事情,如何帶給學生sense-making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,可惜現在的教育看不到這部分。這次王次澄教授辛苦地準備國際性會議,是關於知識分子在歷史上的各種角度的研究,我希望這個研究可以維持得非常久,因為這個題目是又廣又深,值得我們來看學者們怎麼切入這些題目去做研究。
另外,我自己也要繼續做sense-making,讓院外的人了解我們在做什麼。我會想到我自己是從學院而非大學畢業的,美國有一類學院叫做liberal arts college,而我就是從小型、2000多個學生的學院中畢業。我念的是美術,畢業前我曾到系裡的每個老師家裡吃過飯,而我四年級必修的specialize更是在教授家中的客廳上課的。人文教育給了我長久的、非常深刻的影響,它影響到我看待事情的觀點,而且我認為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觀點。
今天同學們都在,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念文學院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,在念書的這段時間,你們可以跟知名的學者來吸收他們研究的成果。我覺得這有兩個層面:第一面是內涵,這些專業、知名學者所研究到的具體成果;另外則是他們的觀點和視野,他們經過多年研究所累積的經驗,他們整體的sense-making ability,是我們現在社會、甚至是全球所必需的。我們不要一塊一塊的知識,一塊一塊的東西,然後再一個一個的學習,這個不是知識也不是學習──我們是要看整個脈絡的。我看今天王教授的這個計畫,就是把這麼一個整體的sense-making ability落實到研究上。
今天各位貴賓、同仁,你們的與會對我們來說是非常的重要,因為你們可以讓我們研究的成果越來越好,能見度越來越高,如果有需要文學院支援或幫忙的,我們一定盡力幫忙,敬祝大家!